人生几何花见梦,鞠躬尽瘁发如丝,寒梅白玉独芳华,愿为杏林暖春风。
那年,我22岁,刚从学校毕业出来,戴上了燕尾帽、穿上了雪白的护士服,稚嫩的脸上,带着激动又胆怯的笑容,穿梭在病房里。
在一次给患者进行静脉穿刺的过程中,我紧张的连续两针都没扎上,面对患者的抱怨,我手足无措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这时,隔壁床的奶奶说道“姑娘啊,你来帮我打针吧”,我惊讶的对上了她肯定的目光,仿佛内心有一股力量涌上心头,我很快调整好了状态,绑好止血带,准确无误的帮奶奶扎好了针,离开时,我听见奶奶对旁边的患者说:“这小姑娘,打针真不错,一点也不疼,”短短一句话,却在那一瞬间温暖了我的心田,那一刻,我明白了,爱与包容是相互的,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,只有用精湛的技术和最诚挚的爱心,才能得到患者的认可和信赖。
30岁,我已是一位母亲。
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冷,今天上夜班,出门前发现孩子发烧了,喂完孩子吃药,嘱咐了家人几句,准备离开时,孩子小声叫住了我,“妈妈,今晚能陪着我吗?”我心头一颤,泪光闪烁,一时如鲠在喉,摸了摸她红红的小脸说:“孩子,妈妈要去工作了,因为医院里有妈妈更需要取照顾的病人”。无数个夜晚,走廊里,我身轻如燕、病房里,我细致入微的关怀和认真严谨的治疗。护士站里,我熬着通红的眼睛,全神贯注地书写着记录。春去东来,日月轮转,黑夜中一个默默坚守娥身影,就像一炬散发着南丁格尔的时代火苗,躯赶着病痛,迎接着希望。
40岁的这个早上,和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整理仪容时,我发现头发里又多了一缕银丝,突然笑着想起来一句诗:“光景不待人,须臾成发丝”。因为常年累积的职业习惯,肩颈和腰肌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劳损,疼痛甚至让我带腰托才能正常行走,但这确从不影响一次次弯着腰,温柔地用双手为病人打针、换药、翻身扣背,清理排泄物等。也从不影响,在抢救危重病人时的积极冲锋。
身上,留下了岁月的印记,更多的是胸膛燃烧着对护理事业坚定不移的热忱。人们总说人做一件好事,就难能可贵了,救死扶伤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血液里,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荡漾在我的笑容里。正如奥斯特洛夫斯基所说:“把自己一生献给人类最伟大的事业,多年后当我们回首往事,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,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。”